我们终将开成平凡而坚韧的花
作者:杨尚曦
2015级会计学CPA专业毕业生
现任新媒体“兽楼处”记者,专栏作家,文字编辑
九年前,当我第一次踏入西南财经大学天府学院的校园里,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学校也太小了吧?能让我学到有用的技能和知识吗?”
在彼时的我看来,大学,大学,不就是应该“大”吗?然而眼前的校园甚至还没有一些高中的校园来的宽阔。
然而入学几个月后,就让我开始改变这种看法了,尤其是每次从绵阳校区的第一教学楼下课后走到第三教学楼接着上课的时候,竟也有“漫漫长路”的感觉,好在学校景色怡人,一路走来,和大家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枯燥。那个时候,校园里开始流行起一句玩笑话“愿意从学校后门走到前门为你取快递的人,一定是真爱”。学长学姐们还念叨着“C区的boy们一定不要找A区的girl:那是异地恋啊!”大家嘻嘻哈哈之余,在这个看似“大大的”校园里面成长起来了。
然而两年后,我对大学的“大”又有了新的感悟,学校教书育人的能力是简单的用校园面积所丈量的吗?80年前的西南联大瓦房数座,但学生里有诺贝尔获奖者2人,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5人,两弹一星元勋8人,院士174人。150年前的马尾造船厂学堂的校园无法和现在的任何一所知名高校相媲美,但在里面那些梳着辫子,年纪只有13、14岁的孩子们,用的却是法语、英语撰写的原文教材,内容比今天中科院本科生学的都难。当年,坐在天府学院的教室里的我们,也拿着清华大学出版社的英文教材,上着“双语”课,同学们仍然收获满满。
我不禁思考,大学之“大”究竟应该大在哪里?当年读书的时候,从新闻上得知南京大学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能写出《蒋公的面子》;南昌大学新闻系的两个学生几乎单枪匹马,凭借一己之力推动了中国奶粉和疫苗制度的彻底变革。大学的“大”,究竟是大在校园,还是大在学生和教师的内心?什么样的“大”学能培养出有真知灼见,明辨是非,弘扬正气,创新思考的学生呢?
庆幸的是,当年在西财天府,我能看到一些大学之“大”的影子,学校的教育理念和办学思路都走在了教育的前沿,进行了很多创新的教育尝试和实践,浇灌出了我们这些“天府之花”。
犹记得我大学的第一堂大学英语课是王健老师教授的,这位老师在提及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时,引发了全班的讨论,王老师说:“凭什么你认定的,就是正确的呢?”这或许是我在天府学院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是王老师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对错,只是选择的不同,大家要多用辩证思考的方式去看待这个世界,看待人与人的不同。
知乎上有个问题是这样问的,去过一百多个国家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下面有个回答说,去了这么多国家,能够开始接受别人有不同的三观以及其衍生出来的思考方式。毕竟除了米饭面条面包,这世界上还有人的主食是土豆、豆子、玉米;有人拜佛祖,有人拜上帝,有人拜大地之母和河流之神。。。万幸的是,我不用去过一百多个国家,我只在天府学院的学堂里,就明白了这一切,开拓了自己的视野。
在大学期间我参军了两年,又毕业工作了数年之后,我对大学的“大”,又有了更深的领悟。我才发现大学的大与小,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问题,因为从学校散落四方的“蒲公英”们终将面临一个个现实的问题:车贷、房贷、恋爱、婚姻、工作……生活的任何一个鸡毛蒜皮,都可能扯垮我们看似坚强的内心。
时代的尘埃即使轻若鸿毛,落在每个人头上也重如千钧。疫情、战乱、经济下行……在这个百年大变局的时代,让大家的生活充满了挑战。就像校歌里唱的“那一朵朵蒲公英,各自生长,各自发芽。”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两年的部队生涯里,校歌却成了我最喜欢的歌曲。我总是在休息时,一遍又一遍的播放。那熟悉的歌声,陪伴了我度过无数个艰难的岁月。
万幸的是,无论好与坏,我们依旧在坚持着,顽强地的生活着。即使天府学院不是清华北大,即使她是一个独立院校,即使我们是二本毕业的学生。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母校对我们的用心,而我们对生活也报以用心的态度活着,我想给母校说:
放心吧!“蒲公英”们遇到再多的风吹雨打,也终将开出平凡而坚韧的花!